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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二十四章:醉死這個法子很浪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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琴琴嚇得渾身哆嗦,她沒有想到赫連曜竟然還替雪苼說話,“少帥,我,我只是開個玩笑。”

赫連曜鄙夷的看著她,“我從來不開玩笑。”

說完,他身邊的侍衛就走過來倆個,一左一後把琴琴的胳膊給擰住。

赫連曜看著雪苼臉上的紅酒,他冷笑著,“既然你喜歡用酒潑人,那就醉死如何,這個死法聽起來很浪漫。”

聽了他的話,四周的貴婦和權貴都驚呆了。

畢竟,赫連曜來了雲州這麽久,除了火燒七步街水淹陳家莊還沒有做出什麽殘暴的事兒,以至於人們都還沒有認識到這位傳說中暴君的手段。

現在因為一個無知的女孩用酒潑了他的前情婦就要把人用酒灌死,這還真是聞所未聞,見所未見。

琴琴的父親從一個舞女的臂彎裏出來早就嚇的成了一堆軟泥,他的老婆哭著讓他去救女兒,而他的小女兒則恨不得姐姐死了她好取代跟譚公子訂婚,所以完全是看好戲的樣子。

雪苼坐在那裏安靜的擦頭發,好像發生的這一切都不關她的事。

她並沒有覺得赫連曜是在跟那個姑娘開玩笑。反而她知道他是動了殺心,他這是要殺一儆百,讓雲州沒有人再敢說自己的閑話。

好好的開業酒會就要變成了殺人現場。

侍衛們已經打開了幾十瓶酒,不管是洋酒白酒還是紅酒,擺在雪苼面前的長幾上,而琴琴則給壓著肩膀跪在地上,一個侍衛拽著她的頭發,一個侍衛捏著她的下巴灌酒。

琴琴開始還反抗,“赫連曜,你放開我,我也是官家小姐,你這樣對我我爹去大總統那裏告你。”

他爹都要嚇尿褲了,就算他有這個想法,這個蠢丫頭也不該說出來的。

一瓶紅酒灌下去,琴琴猛烈咳嗽著,頭發上臉上衣服上全是紅酒漬,比雪苼可是狼狽多了。

赫連曜饒有興味的挑起眉毛。“酒量不錯,換這個。”

他伸手拿了一瓶烈性朗姆酒。

剛給灌了一口,琴琴覺得五臟六腑就要燒起來了。

她爹終於忍不住了,跪在赫連曜面前,“少帥,是我教女不善,請您放過她吧。”

赫連曜似笑非笑,聲音也很輕緩,“那你替她喝。”

“這……”

那位譚公子先是嚇傻了,現在正義感終於爆棚,他一把拉起了琴琴,“夠了,怪不得我在國外就聽說你們這些軍閥都是土皇帝,無法無天殘暴狠礪,今天算是見識了,國家都是給你們糟蹋了,這酒,我替她喝。”

赫連曜興趣更濃,他皺眉,張副官忙說:“他是海關總長譚喜的兒子。”

赫連曜也不說話,只是瞇起眸子盯著譚公子,他手裏握著琴琴的胳膊,渾身僵硬的不敢動彈,這種感覺就像被槍頂住了後腦勺,被獵豹咬住了喉管。

雪苼這個時候已經擦幹凈了,她不拿臟了的手絹扔在一邊,看著眼前的這幕鬧劇。

這時候,忽然有道柔軟清甜的聲音插入,“這是怎麽了?阿曜,發生了什麽事?”

是傅雅珺,她穿著一襲杏黃色小禮服,走到了赫連曜的身邊,並抱住了他的胳膊。

琴琴先是一楞,然後撲過來抱住了傅雅珺的小腿,“珺珺,求求你,求你跟少帥說說,饒了我吧。”

傅雅珺把琴琴給扶起來,“這是怎麽了?你怎麽得罪阿曜的?不要緊。他就是嚇唬你,他是個好人。”

赫連曜皺起眉,他倒是不知道傅雅珺什麽時候在雲州有了朋友?

放開琴琴,傅雅珺抱著赫連曜的胳膊哀求,“阿曜,琴琴是我的朋友,你就放過她吧。我求求你!”

眾人都知道赫連曜在燕回園還養著一位,為了這個尹雪苼沒少和他鬧,現在算是見到了真身,看著年齡不大,但是心地善良,比尹雪苼好了一百倍。

一直低著頭的雪苼忽然擡起頭來,她倒是要看看面對傅雅珺的求情,赫連曜會怎麽做。

赫連曜也在看著雪苼,他又豈能不知道她的心理,倆個人就這麽對視著,這四周的眾人竟然都成了一道布景。

傅雅珺一看這個樣子,忙上前一步對雪苼說:“姐姐,阿曜是為了給你出氣才要懲罰琴琴的對吧?琴琴罵你是她的不對,我給你賠罪。”

說完,她拿起一瓶酒,從自己的頭上倒下去。

“雅珺!”赫連曜低聲叱喝,伸手把酒瓶子奪下。

酒已經流了大半,順著傅雅珺的長發和臉頰淌下去,她伸手抹了抹臉,還頑皮的伸出舌尖舔了舔,一副少女的嬌憨模樣。

“姐姐,現在你能放過琴琴了嗎?”

周圍一片唏噓,怪不得赫連曜不要尹雪苼,果然一個天使一個淫婦,高低見了分曉。

這幫人,把所有的錯全推到了雪苼的身上,甚至忘了要用酒殺人的是誰。

鬧到現在,雪苼完全沒了興致。

她站起來,嘴角含著笑,卻沒有到達眼底一分,“雅珺夫人你難道看不出少帥在和她鬧著玩嗎?難道在你心目中阿曜是個會隨便殺人的魔鬼嗎?看來你也太不了解他了!”

傅雅珺的笑凝結在嘴角,她沒有想到雪苼會這樣來收場,他們這些行為在她眼裏都成了娛樂她的小醜而已。

桌上有梁汝白扔下的煙,雪苼摸出一根叼在嘴角,她勾著眉眼對譚公子說:“譚公子,是男人還是潔身自好的好,否則你這個小醋壇子還不知道給你搞出什麽事兒,就憑你剛才那番言論。在這個軍閥當道的國家裏,別說混仕途,就是命也保不了。”

說完,她轉向琴琴,眉眼壓了壓,漆黑的眸子透不進光的陰沈,“姑娘,說起賤人淫婦,我可記得你二姐是偷過人的,身為親姐妹,你難道沒有耳濡目染?”

說到這裏。她的目光掃過那群自以為高貴的女人們,“今天的酒會是夜來香的開業酒會,你們知道夜來香是幹什麽的嗎?是提供歡樂的地方。你們的男人們可以來這裏唱歌跳舞喝酒談生意。看到這些舞女了嗎?她們一個個搖曳生姿出賣色相,就是你們嘴巴裏的賤人。但是今天我要告訴你們,這天下要是沒有嫖客就沒有妓女,造成她們吃這碗飯的是你們的男人。而你們,以為比她們高貴嗎?同樣是侍奉男人讓男人養,你們不也是幾個甚至一群女人爭奪一個丈夫嗎?甚至為了這個男人勾心鬥角不惜害人性命,你們哪家的豪門深閨裏沒有一兩個冤死的鬼魂?說起來,這些女人實在比你們高尚,因為她們只負責快樂。卻從不害人。”

說完這些,她啪的燃起了打火機,那個橘色的火苗一下映亮了她陰影裏的那張臉。

美艷、冷傲、野性、高貴,這個尹雪苼是平日裏大家都不熟悉的樣子。

吐出嘴裏的煙霧,她推開擋在身前的琴琴,裊著腰像舞臺中央走去。

在舞臺燈光的大光圈裏,她站在那裏就像被一團煙霧包裹著,似妖又似仙。

“夜來香,音樂!”

她一喊,把楞了半天的紅姨驚醒了,本來準備好的伴舞姑娘們都跟著上去。

伴舞姑娘們穿的衣服都是露大腿的。站成一排拿著假的夜來香勾起眸子的樣子很能讓男人血脈賁張。

但是,這些都沒有雪苼誘惑。

她的衣服明明哪裏都沒有露,可是修長的脖頸,扭動時纖細的腰肢,隨著臀部搖擺揚起的羽紗,還有低眉擡眸時候的慵懶,嗓音裏的沙啞低緩,不僅是男人,就連女人也給她勾住了眼睛。

男人們忽然恍然大悟,原來前段時間的花魁大選那個驚鴻一現的美人就是尹大小姐!

所有人都為雪苼失魂,但有一個人除外。那就是赫連曜。

他因為繃的太緊手背青筋畢露,太陽穴就像被淬火的針紮著,憤怒,憤怒,還是憤怒!

“阿曜,這個漂亮姐姐是誰呀,我怎麽覺得我好像認識她?”

傅雅珺使勁兒搖晃著他的胳膊,卻冷不防被他重重推開,接著赫連曜大步向著舞臺走過去。

這個男人要是真發起火來那就是千軍萬馬也抵擋不住,他一把奪下雪苼嘴巴裏的煙叼在自己嘴裏,然後就把人給扛起。

層層疊疊的裙子紛紛落下,男人們伸長了脖子企圖看到點兒什麽,但除了纖細腳踝上一根細細的鑲嵌著碎鉆的金鏈子什麽都沒有。

“小姐。”看到雪苼被扛走,小喜要去追,卻被梁汝白給攔住,“別去,讓他們自己處理。”

張副官這才看到了小喜,見她和昨天的那個男人那麽親密,眸子不由得縮了縮。

琴琴和譚公子從鬼門關撿回一條命,還沒等走出去,卻不想給張副官攔住。

廳長都要哭了,“張副官,你們還真要了琴琴的命嗎?”

張副官向來不狐假虎威,“廳長,我來只是想勸您一句,好好管教女兒,這般驕縱著,恐怕早晚給您惹出禍事。”

廳長靠著女兒升官發財的夢早已經破滅,“你放心吧,我連夜把她送到外婆家去,還有個小的,也一並送走,我是給她們害死了。”

張副官說完又看著譚公子,譚公子到底是個男人又帶著幾分自覺高人一等的傲氣,“怎麽,你也要逼走我嗎?”

“譚公子,我不敢,我只是勸您以後對女人專一點,我以為今天我們夫人的話能讓您醍醐灌頂,清醒點兒。還有,海關總長是肥差同時也是個險差,您父親兢兢業業做的不錯,你這個當兒子的千萬可不要給老子抹黑。”

說著不敢,偏偏說的話句句帶刺兒。譚公子敢怒不敢言,他到底不敢把自己老爹的前程搭上。

處理完這些,張副官看了還跟梁汝白緊緊靠在一起的小喜一眼,對手下說了幾句,就有人向著小喜走去。

他自己對傅雅珺說:“雅珺夫人,我送您回家。”

“阿曜他?”

“少帥有事,您自己先回去吧。”

那邊,侍衛對小喜說:“喜姑娘,張副官讓我送你回去。”

小喜婉言拒絕,“謝謝兵哥呀,不過我要等我家小姐。”

“張副官說您不用等夫人了。”

梁汝白淡淡的說:“就是。你先回家吧,到底這裏不是好女孩呆的地方。”

“那好吧,梁先生我先回去。”

張副官看著他們倆個告別後才上的車,不知道為何,心裏總是氣悶。

赫連曜扛著雪苼一路疾行,到了後面的包房裏。

夜來香雖然是歌舞廳,但肯定也有方便撒野的地方,這些包房就是為了這個準備的。

簇新的房間裏擺著歐式的大軟床,掛著粉紅紗帳子,拉開粉色光暈的水晶燈,雪苼覺得這裏像是個洞房。

赫連曜把她扔在了洞房的床上。跟著就壓下來。

兩個人已經對罵了一路。不對,是雪苼罵,赫連曜聽,一路上他抿緊了唇,一個字都不發。

等把她壓在身下,他用嘴巴堵住了她那張厲害的嘴。

雪苼潑悍起來要了命,她狠狠的咬破了他的唇。

喘著粗氣,她的眼睛淬著毒,“怎麽?又想強暴我?那次的傷到現在都還沒好,你要接上嗎?”

赫連曜就像給她潑了一盆冷水,整個人都冷下來。他死死盯著她的眼睛,“尹雪苼,你今天這是發什麽瘋?”

“少帥,我怎麽是發瘋?既然我是雲州的破鞋,我也別枉擔了虛名,而且身為夜來香的老板之一我總要表示的,倒是少帥你,竟然鼓動了全城來參加,不是為了想讓我出醜還是什麽?”

赫連曜俊臉沈下來:“你這樣想我?”

雪苼的手指擋住他唇間噴過來的熱氣,“我怎麽想你不重要,重要的是你這樣帶我走了。讓雲州人怎麽想你,傅雅珺怎麽想你?”

赫連曜眸子裏閃過喜色,“你這是在吃醋。”

他在陳述而不是疑問。

“雅珺失去了一部分的記憶,她現在就跟十幾歲的女孩子一樣,我帶著她不過是讓她出來熱鬧熱鬧。”

她的臉往左邊一偏,“哦。”

這算是個什麽答案,不陰不陽的,讓赫連曜很不舒服。

他大手捏著她的下巴,然後伸出舌尖舔舔自己受傷的唇,“你真狠。”

雪苼看著他唇上的血跡有些失神,“沒有你狠。”

他從她身上下來。隔著層層疊疊的紗絹把人給摟進懷裏,“雪苼,我給那天死去的將士們辦了個追悼會,就是後天,你也參加吧。”

難得的,他用的是詢問的口吻而不是命令,這倒是讓雪苼驚奇。

不過現下倆個人的樣子不太好,她想坐起來卻沒有想到被赫連曜按住,“別動,好好躺著,要是想動我就陪著你動。”

雪苼的指尖僵了僵。過了幾秒她才說:“好,我一定參加,他們也是為了救我而死。我們的話說完了,你可以放我走了嗎?赫連曜,不要忘了你說的話。”

赫連曜看著她薄紗下瑩白的肩膀,忍不住把手放上去,“雪苼,我在忍,你沒看出來嗎?要不就憑著你今晚的那股子勁兒,我可以上你一百回。”

一百回!雪苼心說你就不怕做死。

一時間倆個人無言,躺在這洞房裏各懷心事。

赫連曜的手緊緊抓著她的小手。“雪苼,你今天為什麽要那麽做?”

雪苼看著華麗的屋頂,“那要不怎樣?讓你真的殺她?我的名聲已經夠壞了,雖然我不在乎,但畢竟這裏是雲州,萬一哪一天你離開了就憑著這個我也會給人踩死。”

赫連曜拉著她的手放在唇邊,憐惜的吻著,“不會,我說要護你一輩子。”

她抽回手,唇間帶著一絲不屑,“你護的人太多,我怕你護不過來。”

赫連曜給她軟釘子一下下釘的上來了脾氣,忍不住又翻身壓住她,“小乖,你這就是在吃醋。”

雪苼看著他深邃的眸子,倒也沒有否認,“是呀,我吃醋又怎樣?就算自己養條狗也是有感情的,要是看到自己養的狗哪天圍著別人轉,我會開心嗎?”

赫連曜的臉色異常的精彩。

雪苼很有趣味的看著,倒是也覺得有點意思。

赫連曜一口重重咬在她耳朵上,聽到她的痛呼才滿意,“壞丫頭,敢說我是狗。”

雪苼疼得眼裏含著淚,“我沒有,是你自己說的。”

他親著她濕漉漉的睫毛,“說我是狗,那你是什麽?”

本想跟他說兩句就脫身,卻沒有想到這個無恥的男人總能把話題引導到這上面,可是給他親著,雪苼竟然該死的喜歡。

她還是喜歡他,特別是在知道他根本不會拿著孩子當祭品後,但只是因為倆個人之間有太多的問題她寧願躲著他也不要再去受傷,可是她是個糖餵慣了的孩子,這些日子不吃糖,給他這麽一碰,身體就發熱了。

當然,她還是不想跟他做什麽,他那晚的粗暴行為已經深深的刻在她骨子裏,現在想起都疼得害怕,但是這個影響不到身體有感覺。

用盡了所有力氣推開他,她紅著臉把自己縮在錦被裏,“你別碰我,我害怕。”

她的身體發抖又發熱。把赫連曜磨的厲害,但是他一想起那晚對她的強迫也是後悔的要死,他已經發誓要她不樂意,他一定不會再碰她。

所以他要忍著。

隔著被子他抱住她,“不碰你,但是要抱著。”

雪苼微微帶著點哭腔,“你就讓我回去吧。”

“不準,今晚是你惹我的。而且你當眾把雲州的男人女人都罵了,要不和我共度春宵還指不定他們怎麽對付你,今晚我們就呆在這裏。”

雪苼明白他的意思,他要給雲州人看到。他依然寵幸她,她不是下堂妾。

別人罵她的那些話他都聽到了,看著好像比自己更在乎的樣子。

他想這樣就隨便吧,雪苼有些犯困,她因為貧血的緣故,特別容易累和眩暈,今天浪費了這麽多精力,她已經困的不行,縮在被子裏,一會兒就睡著了。

赫連曜以為平覆一會兒會好些,但是小腹那裏越來越熱。

這個時候隔壁傳來羞恥的聲音。

原來……娘的。這房子隔音也太差了。

赫連曜本來就石更著,聽到這些聲音更是把持不住。

這房間裏的熏香有催一情成分,他現在被多重夾擊,就要潰不成軍。

額頭上的汗珠滾滾,身體裏像是火在燒,而隔壁偏偏不怕死的喊著,他忍不下去了。

女人就在身邊,他何須要忍?

伸手揭開被子,他把雪苼給拉出來。

雪苼睡意正濃,軟軟的哼哼了兩聲,窩在他懷裏繼續睡。

幽香撲鼻。軟玉在懷,赫連曜竟然虧待自己的兄弟抱著雪苼一動也不敢動。

他自己許下的承諾就算是兄弟忍成太監也要跪著忍下去。

想把她推開離著自己遠一點,但是雪苼卻主動巴過來,手腳並用的纏住了他的腰,像個小狗一樣蹭了蹭他堅硬的胸膛,繼續睡。

可不可以不遵守諾言?

隔壁的大床發出咯吱的聲音,他心裏就像無數的螞蟻在爬,最要命的是懷裏的女人,緊緊的貼在他身上,把自己當成了人肉抱枕。

長夜漫漫,誰說當場扛走女人的男人酷?是苦!

忽然。外面響起敲門聲,“少帥,少帥。”

赫連曜知道沒有急事張副官不會來找自己,忙下床去拉開門。

把門關好,他低聲問:“怎麽了?”

“君旸少爺受傷了。”

“什麽?”赫連曜揚眉,“怎麽受傷了?”

他練功的時候不小心用刀砍到了自己,傷口還挺深的。

“那傅雅珺什麽表現?”

“她給他吹吹,還跟他一起哭。”

聽完張副官的匯報,赫連曜擰起眉頭,想了想還是下了決定,“我跟你走。”

“那夫人她?”

“讓她睡,找倆個人在門口守著。”

赫連曜離開的時候雪苼就醒了,她聽到他們的對話,人卻沒有動,只是更深的把自己埋起來。

說什麽要護她,果然他是護不過來的。

雪苼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,閉上眼睛繼續睡。

清晨,雪苼醒來,舒服的伸了個懶腰。

長腿一伸,她碰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。

她轉身一看,赫連曜正黑著臉看著她。

雪苼楞住,他昨晚不是走了嗎?怎麽還在這裏?難道聽到的那一切只是自己做的一個夢?

赫連曜的臉更黑了,他咬牙切齒的說:“尹雪苼,要是不把腿拿開,我會把昨晚想做而沒做的事全都做一遍。”

雪苼紅了臉,她忙縮回自己放在他腰上的腿,卻不小心撩到了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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